念念

佛系咸鱼,xjb乱写,一切随缘。

[关周/峰巡] 食色性也 1

Warning:

*文力不足、傻白甜处还请不要过多嫌弃。OOC属于我,BUG和错处欢迎探讨。

*水表已拆快递已收不订牛奶不收外卖不买保险社区关怀已收拒绝跨省。=w= 

*一切权利属于人民和原作者。

*这是一块大甜饼。

*私设有。

 

立志做一个搞笑の美食博主。美食部分参考梁实秋先生《雅舍谈吃》及天下霸唱《河神》。另感靴二点太太的场外顾问 @xhdrdxf 

 

打算写一个小长篇,至于多长随缘吧,说不定下一章就完结了(bu shi!)

 

Attention:

时间线:尘埃落定后。

私设:一切真相大白,老关老周循序渐进,小关亚楠和和美美。没有逻辑,原创案件BUG成山。

 

 

原汤馄饨和油条烧饼

 

(一)

 

周巡刚甩上车门走两步,还没踏上支队大门前的台阶就停在那儿。一腿悬空一腿蹬地,腰板笔直手里捏着车钥匙,脸上还挂着副墨镜。雕塑样儿的一动不动,引得早起打卡的警官们嘀嘀咕咕周队昨儿蹲点是不是遇到了奇怪的东西?关宏峰跟在他身后险些没给撞个人仰马翻,听小警员们胡天侃地几乎没了边际,从口袋里伸出一只手抵住口鼻清清嗓,不动声色为周大队长挽回点颜面。

 

人群登时鸟兽散,门口清净下来雕塑还僵在那儿。不待关宏峰开口,也不指触动哪个机关,人形雕塑自个儿囫囵个圈儿埋头往车边儿疾步而去。只当他是有什么东西落车里,老关同志抻抻衣领精神饱满准备进门儿上班。

 

  “诶哟我去!老关老关!快快快。”

 

这回是关宏峰前脚还没踏进门,周巡后头拐着他胳膊就给拖走。声儿由远及近,着急忙慌像是他一踏进大门就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儿。关队长手还没来得及从口袋抽出来,跟被强行架过马路还不明所以的老太太那样儿,拧巴着就被周巡架到车边。

 

  “怎么?”

 

  “走走走,趁这时候儿还早,咱吃个早饭去。昨儿蹲点一宿也没睡,现在再不吃等会儿该倒下去了。”

 

感情是肚子饿极了自个儿先脚底抹油,走到半道儿了发现缺了点什么才折回去拽人?老关同志不知道是该庆幸他没被落下,还是该哀怨人走半道儿才想起这茬儿。

 

  “哦,现在想起落了我了?”

 

  “嘿哟,这不回来请了吗。关队长移驾吧?”

 

周巡饿到眼冒金花,只要能请动老关同志屈尊就驾,那现下是什么好话都肯说。

 

“你这大门口儿的把我拽过来,不顾警容仪态的,就是为了让我跟你去吃个早饭?”

 

“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都多少顿没好生吃饭了。”

 

“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过分吗?”

 

“大部分情况下你都很过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上次是什么情况来着?好像是为了赵馨诚要去找老白干架?可那也算事出有因师出有名吧。这又怎么回事儿?周巡饿到有些烦躁,轮胎边儿蹭蹭脚,撩开夹克儿双手叉腰,是准备好生说道说道。

 

“不是,我这怎么过分了?”

 

“你拽我过来,是要我陪你吃早饭。”

 

“啊,陪我去吃个早饭。怎么了?”

 

关宏峰把本来已经摘下的手套又慢慢儿带回去,笑而不语转身要走。

 

  “欸!老关你别走啊!成成成,我请你吃饭,请你吃饭好了吧!”

 

  “周队客气了。”

 

  “废话,你饿着肚子站风口儿试试!”

 

 

(二)

 

不能跑太远,何况临近早高峰的津港条条大路停车场。“这时候汪儿都跑得比车快”,双手插兜儿嚼着不知打哪儿寻摸出来的糖果的周大队长,晃晃悠悠吐槽着擦身而过的车辆。已是深秋时节,周巡嘴上说着怕冷,穿来穿去和夏天也看不出什么区别。而对于老关同志“年轻不保养好,当心老了关节炎”的殷切嘱咐,啧啧两声只多穿了条秋裤。“穿多了跟个球似的追犯人用滚的啊?”周队如是说。

 

长丰支队出门拐个弯儿不远处就有一条小吃街。队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小灶三餐外加招待宵夜都有在这儿解决的。物美价廉能吃饱,挺合这群刑侦真汉子的胃口。转过拐角迎面俱是人间烟火,临街的店铺无一不是热气蒸腾。那头“老板,豆汁儿再给来点儿咸菜!”“一套煎饼加俩蛋,不要葱”“欸——新出锅得炸糕啊,热腾腾的炸糕——”此起彼伏,把一整条街挤塞得满满当当。

 

周巡领着他从街头逛到街尾,美其名曰“让关队感受感受生活”。一路上早点摊子菜摊子夹杂几个杂货摊子,热闹到几乎要俯首帖耳才能听见彼此讲话。一直走到尾,每家儿店铺都摩肩接踵。而让关宏峰拖着风衣和他蹲小马扎吃东西显然也不太现实。

 

“我怕老关那一屁股墩儿给人马扎坐塌咯,回头还得赔人马扎钱。”

 

这样的话是肯定不能摆在明面儿上的,私下里同小徒弟过过嘴瘾可还行。眼下馋虫大闹五脏庙,别说嘴瘾,眼儿都快饿得放绿光。

 

“欸,关老师。走这一路了想着吃点儿什么啊?”

 

 “随便吧。我不挑。”

 

“随便?那我旁边儿小商店给您捎俩随便雪糕来?”插着兜儿的周队长弯身凑近打趣老领导。“嗤,大冷天儿的早餐吃雪糕,您真当自个儿西伯利亚来的,啊?赶紧着吧,一会儿该收摊了人家。”

 

关宏峰四处打量后指了墙角避风处的一馄饨挑子。

 

“就它了,你请。”

 

“老板——两碗馄饨,四根油条两个烧饼!”

 

 

(三)

 

帐篷支撑起一片地儿,迎风招展一块写着“老汤馄饨”的粗布条,几副方桌配矮凳,竹筒里倒插着满满一把竹筷,边儿上酱油醋辣子甚至还有糖。桌椅经年累月已是匀润厚重,非年岁打磨不可得。那头一家老小四人忙活着,旁桌熟客说那是老王头两口子和儿子媳妇儿。打很多年前老王头就靠这副馄饨挑子养家糊口,后来日子过得好了心里也还放不下这些老顾客,家里人一合计索性起个大早齐齐上阵。到如今满打满算也快二三十年了。

 

“他家小子还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连媳妇儿都是街里街坊给介绍过去的。熟得很!”

 

老街老人老桌椅,倒是很符合食客口中“一锅老汤”的印记。

 

“老王头家的馄饨啊吃了一碗想两碗,那锅汤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味儿足着呢。每天就摆这么会儿摊子,年轻时候晚上也来摆,这几年岁数大了就只在早上出摊儿,卖完就算。想吃啊明儿赶早。”

 

食客接茬儿换,这说话间方才同俩人谈天说地的大爷已经盘干碗净,招呼着要去结账。那头年轻的王家媳妇儿抽着抹布就来收拾桌面儿,一道问他二人葱姜蒜末一类的有没有忌口。周巡饿到看关宏峰都有了重影,桌子底下撇开腿去撞老关同志膝盖,叫他回神儿。

 

“别吃个饭都犯职业病啊。人家问你呢,有忌口没有?”

 

“没有。都行。”

 

帐篷一角支起两口大锅,烟雾缭绕间老妇人捏着篾片手脚麻利地挨个儿攒着小馄饨丢进面前的粗瓷海碗里,等数量够了转手往炤边儿一搁。老王头就揭开厚重的木盖趁热气正浓时倾碗下锅。馄饨皮儿薄滚水里翻腾几下就能熟透。这当口儿王嫂子已经往碗里添撒进虾皮、鸡蛋丝、香菜、葱花儿,又抖进少许盐和竹筒里的胡椒粉。两只海碗刚转手到灶台中间,老王头右手竹笊篱一掸,馄饨如鱼摆尾游进碗底;右手兜头一勺滚热老汤,激得碗内白羽上下翻飞,腾起一阵鲜香。

 

关宏峰背对摊面儿坐着,此刻嗅得这一味,也不免饥肠辘辘。是从背后渐行渐近的香味儿,王嫂子手端托盘稳稳当当两大碗馄饨摆在人面前。

 

粗瓷海碗里老汤浓白,打眼看过去就知道真是一代代传下来亲手熬制的老汤,比之那些味极鲜兑出的速溶汤不知要厚重多少倍。汤面漂浮些许磨碎的黑胡椒粒,紫菜和鸡蛋丝团成一小簇绣球样儿的挤在正中间,周遭香菜青葱均匀遍布,偶尔还能见得几只小虾皮游动。倒是主角儿的馄饨隐而不见。

 

拿细柄白瓷勺自下而上一搅动,香油碎成涟漪后勾起最深处的浓郁。馄饨拖着长尾从勺间滑过又翻滚进奶白的汤汁里去,把佐料尽数拌开这一碗馄饨才算是成了。

  

许是关宏峰神情莫名有些肃穆,周巡当他是吃不惯路边摊儿。屈指叩桌非要他先尝尝。

 

拗不过。关宏峰撇开佐料舀起一勺汤,就着勺尖儿抿下一小口。愣神两三秒似是不可置信又再抿一口,最后干脆一整勺吞进嘴里去。这得是一锅什么样儿的汤?色泽浓厚味儿却恰到好处,多一分腻味少一分又嫌寡淡,香葱微辛虾皮咸香,裹杂着黑胡椒粒的冲劲儿被紫菜蛋丝中和后渗出那锅老汤最本质的鲜:骨化髓融,涓滴成珍。

 

单就一勺汤,就把关宏峰五脏庙内的馋虫彻彻底底唤醒。从身到心饿得发慌险些把舌头嚼吞下去,再去舀汤时手都微颤。又连着喝下两口汤,才长舒一口气。

 

“放松下来了吧?看你刚才那绷的,嘴里干不干?干就赶紧吃馄饨。我跟你说这配在一起才叫是绝!”

 

唇齿留香,牙缝儿里都还能品出汤的滋味儿。黑胡椒发散开来口里就有些黏腻,作为一个对吃并不太讲究的人,他决定此刻乖乖儿地听一回周巡的话——周巡惯是会吃的。

 

包的馄饨大小均匀,仰躺在勺子里头大尾小,皮儿薄陷厚。馄饨皮微微有些黄,并不像超市里买的那样洁白,关宏峰扭头去看老妇人,是正在往和面的盆里磕鸡蛋。牙齿轻轻破开薄软的皮儿,一点点汤汁儿沁出冷不丁儿就烫了舌尖。吮一口是不一样的妙处,汤清味儿淡倒把馅儿的内涵一一道出。“吸溜”一声儿滑进嘴里,得慢慢咀嚼。皮儿虽吹弹可破,咬在嘴里软而韧,劲道十足。比之更弹牙的是那小小的肉馅儿,冬菇竹笋软中有脆和着切得细腻又加蛋清提劲儿的猪肉,弹牙不黏嘴。馅儿里切进的马蹄碎清甜又爽口,这么小小一团裹在面皮里透出的粉粉嫩嫩就让人爱不释手。溜进嘴里稍纵即逝,真是不得不一个接一个往口里送才能将那般滋味儿多留一会儿。

 

 

(四)

 

看关宏峰埋头吃得不亦乐乎,自己也撸上袖子端起碗一口干掉近小碗的汤,再开始慢慢儿地挑馄饨吃。帐篷另一角是老王头家的儿子支起两口锅在炸油条烤烧饼。与老爹那儿的安静沸腾不同,小王那儿是烈火烹油热热闹闹。油条滚在锅里时他就去抻面烤饼,饼烤上了又回来给油条捞起来沥油。都齐活儿了相应的笸箩一兜招呼媳妇儿给送桌上去。

 

正是馄饨将要吃完还剩些汤底儿的时候。周巡叫王嫂子给一人添了半碗汤,说明白只要半碗,王嫂子兴许也是知道他的吃法儿,二话不说大碗盛来又分装进两人的碗里。所剩无几的馄饨在汤里漂浮来去显得有些寂寞。

 

“这儿的汤啊免费管饱,但是呢你得买了馄饨才能添汤。一般人喝个两碗也就差不多了。”

 

周巡一边儿捞干净剩下的几个馄饨,一边儿伸手去竹筒里抽出一双筷子。笸箩里四根油条横卧,圆溜溜的烧饼仰躺在上。端来还是热气腾腾甚至滋滋作响,除却食物本身的香气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味,闻起来就很让人放心。周巡夹着烧饼撩开碍事的那一缕发歪头一口,关宏峰听得“咔哧”脆响,觉着自己还能再吃点儿。

 

“愣着干嘛,吃啊。等会儿汤凉了不好吃了。”

 

酥油烧饼色泽金黄,却不似油条那样鲜亮。吊炉里烤过,总有些地方微微发焦。却正是锦上添花。芝麻细碎铺洒,面饼蓬松,咬下去几乎脆的能蹦起一脸芝麻渣。牙齿脆开表皮金黄,陷入内里薄层叠叠,像是重峦叠嶂云深不知处。一口咬到底,焦香满嘴连芝麻都支离破碎。几口饼就一口汤,软化喉间干涩,又体味一把圆融之妙。

 

饼吃完了,汤近乎浓稠。油条撕成段儿泡进汤里去,筷子戳两下眼见汤汁儿浸润包裹。要趁还未完全疲软时夹起吃掉,舌尖软滑齿间焦脆,汤汁儿在嘴里一圈圈儿地打转。油麦香浓弥补汤汁儿渐淡的缺陷,汤汁儿润爽又中和掉油条干咽的艰涩。关宏峰想着,周巡是真会吃啊。

 

 

(五)

 

最后一段油条将将好把碗底儿蘸干净,一碗好汤半点儿不浪费。周巡从口袋里掏出包餐巾纸扔桌上就起身去结账,老关同志团在桌前还在体会方才的滋味儿。真是一条热闹的街,四面八方都是人来人往,视野也开阔,正好能看见——

 

“账结清了啊。欸,老板跟你打听个事儿,对面那家铺子的……”

 

算是知道吃个早饭为什么周巡要领着他从街头走到街尾。虽然这碗馄饨是值得的,然而……吃早饭不许犯职业病是谁说的来着?

 

“行了,齐活儿老关咱回吧。老板,谢谢啊——”

 

周巡把夹克儿拉链一直拉到下巴,拍拍关宏峰的肩叫他别再想那碗馄饨。

 

“你要觉着好改天还带你来,赶紧的回去了。”


 无动于衷。

 

“……我请客,还是我请客成不成?”

 

 “走吧。”

 

“嘿,老关你——”

 

太阳升起来了,街面上更是人声鼎沸。

 

“快点儿,分析会要迟到了。”

 

双手插兜儿昂首阔步的关宏峰同志觉着,今儿天气真好。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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